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视觉中国文|五环外OUTSIDE,作者
镜子,编辑
张假假
现实和理想之间是否有通道?
出炉于疫情时代的年轻毕业生们,大半在激情内卷,小半忙着整顿职场,余下的已经步入职场倦怠期。
所谓职场倦怠,大致表现为每个工作日醒来都要经历一轮“为什么要上班”的灵魂拷问,就算对付简单工作也总感觉精疲力竭。
平日表达倦怠时,他们能洋洋洒洒列举出上百个不上班的理由,把抗拒写在脸上,尽情标榜佛系、躺平,和摆烂。
决心对抗倦怠时,他们卯起的那股劲儿又往往等量齐观,既敢于舍弃一份足够光鲜的高薪工作,转身奔向未知领域,也能拿出底气构筑副业,打下一片不输于主业的江山。
他们不被传统观念规训,追求自我认同和深层价值,不热衷职场亮剑,但积极拥护自由与理想。
好在,真实职场与理想工作之间,还能架起无数条自由轨道。
北大学商科,毕业做电影会议室温度逼近30度的那一刻,吕瑶辞职的迫切程度达到峰值。
尽管时值寒冬,但这个朝南的房间早就开足了暖气。正午阳光径直穿透落地窗,和三盏发烫的射灯光线达成合纵,烘烤着白板上书写的战略框架、各种字母为缩写的营销策略、以及吕瑶和另外4名同事的名字。
“就像5个人被放在油锅上煎的感觉”,3岁的吕瑶形容。
不过她也不能确定,当时觉得煎熬的到底是在场所有人,还是只有她自己。毕竟公司里的确有很多真正关心商业法则,真心喜欢咨询行业的人,而她不在此列罢了。
吕瑶透过会议室落地窗看到的风景
外界看来,她是从北大光华毕业的金融高材生,是上海一家顶级咨询公司的新生代精英,走访服务各大跨国企业,职场规则熟稔于心。但在30度高温的催化下,她对眼下这份高薪又体面的工作彻底失去了兴趣和耐心,只是想逃。
倦怠感已经潜伏太久了。
刚上大一时,吕瑶周围的同学就纷纷投向目的性极强的实习生活,从高盛到摩根士丹利,想尽一切办法往简历上镀金。
“那时大家不知道自己是谁,但所有人都觉得某个东西是最好的,就会被带着走。”吕瑶也来不及质疑,很快跟上节奏,穿梭于各大投行、VC,加入埋头往塔尖攀爬的那拨人。
动摇因素在于,除了金融学,吕瑶还辅修哲学。前者追求“投入产出回报最大化”,后者关心“事物意义”,两种价值观在她脑海里来回打转,迫使她在被现实竞争环境塑造的同时,不断回头自我审视。
这种审视由浅及深,在她真正踏入职场后变本加厉。
在简历和面试中尽可能将自己描述成符合职位的形象,说服客户相信自己已经穷尽所有努力拿出了最好方案,穿着并不舒适的西装在公司加班到凌晨4点,让自己的谈吐姿态看起来“特别像一个精英”。
职场表演动作越熟练,她越感觉失真。像一辆悬浮列车,虽然高速运行,却无时无刻不和这条轨道极力对抗。
今年过年,吕瑶因疫情没法回家,便跟着一家电影工作室去到广州,在一间足够便宜的青旅住了整个礼拜。那些夜晚,她躺在不算柔软的床板上,开始盘算,如果就住在这样的地方,一天只要50块,根本不需要勉强自己赚那么多钱。
最现实的顾虑释然后,辞职的主意就被打定了。
辞职后,吕瑶计划去国外学电影。申请留学这段时间,她做策划,搞影展,为“新亚洲影志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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